有机硅橡胶在出土象牙封存中的老化结构研究
王宁1, 肖嶙1, 白玉龙1, 孙杰1, 蒋璐蔓1, 李娜2, 骆光兵2, 宋永娇2,*, 杨弢1, 赵丽娟2,*
1.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队(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 四川 成都 610072
2.四川师范大学化学与材料科学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68
*通讯作者 e-mail: yjsong20170064@sicnu.edu.cn; lijuan_zhao@sicnu.edu.cn

作者简介: 王 宁,女, 1980年生,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队(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馆员 e-mail: 25558383@qq.com

摘要

为防止金沙遗址出土象牙因快速失水而发生开裂、 粉化和剥落等病变, 一种室温固化、 锁水保湿、 耐候性良好、 无色透明、 易剥离的有机硅橡胶被用于出土象牙的临时封存保护。 但封存二十年后, 有机硅橡胶出现了雾化发白和不透明的现象, 对象牙封存效果产生了影响。 采用傅利叶红外光谱(FTIR)和固态核磁硅谱(29Si NMR)等分别对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的特征官能团和特征元素组成进行光谱分析; 通过热失重分析(TGA)检测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热稳定性; 运用热重-红外联用分析(TG-FTIR)进一步分析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样品在受热过程中所发生的物理-化学变化; 采用扫描电子显微镜(SEM)和白度计明确有机硅橡胶的形貌和透明度变化。 结果表明, 有机硅橡胶中在长期的封存环境中发生局部的环氧基与羟基的交联、 硅羟基的缩合反应, 老化有机硅橡胶的局部交联度增加, 残留率增加。 TG-FTIR分析结果显示, 老化前的有机硅橡胶在热分解过程中产生了CO2, NH3和H2O, 而老化后的热分解产物为CO2和H2O, 进一步证实老化前有机硅体系中存在硅甲基、 羟基、 硅羟基和氨基。 当温度升高至500 ℃后, 聚硅氧烷发生了热解聚反应, 产生小分子六甲基环三硅氧烷。 老化有机硅橡胶增加的交联位点是薄弱区, 使体系内出现应力集中中心, 产生微裂纹, 造成材料光折射率的改变, 使硅橡胶的透明度从98%降至89%, 因此, 有机硅橡胶出现发白现象。 通过对象牙封存用有机硅的老化结构与性能分析, 明确了有机硅橡胶雾化发白的机理。 该研究的开展为象牙封存材料的改进提供了数据支撑, 有助于提升出土象牙的保护科技水平。

关键词: 象牙封存用有机硅橡胶; 光谱分析; 热分析; 老化机理
中图分类号:O657 文献标志码:A
Research on the Aging Structure of Silicone for Unearthed Ivory Storage
WANG Ning1, XIAO Lin1, BAI Yu-long1, SUN Jie1, JIANG Lu-man1, LI Na2, LUO Guang-bing2, SONG Yong-jiao2,*, YANG Tao1, ZHAO Li-juan2,*
1. Chengdu Institute of Cultural Relics and Archaeology, Chengdu 610072, China
2. College of Chemistry and Materials Science,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610068,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s
Abstract

To protect the ancient ivory at the Jinsha site from cracking, deformation, and pulverization due to rapid dehydration, a type of silicone rubber with room-temperature curing, water-locking, and moisturizing properties, as well as good weather resistance, colorlessness, transparency, and easy peeling, was used as the temporary sealing material for unearthed ivory. However, the colorless, transparent silicone rubber turned into a white, opaque rubber after twenty years of storage, which was detrimental to the storage of ivory. In this paper, Fourier transform infrared spectroscopy (FT-IR) and solid-state nuclear magnetic resonance spectroscopy (29Si NMR)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composition of functional groups and characteristic elements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Thermogravimetric analysis (TGA) was carried out to investigate the thermal behavior and thermal stability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Thermogravimetric-infrared analysis (TG-FTIR) was employed to investigate the physical and chemical changes of silicone rubber samples before and after aging. A scanning electron microscope (SEM) and a whiteness meter were used to determine the differences in structure and transparency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cross-linking reaction between the epoxy group and the hydroxyl group, as well as the condensation reaction of the silicon hydroxyl group, occurred in silicone rubber under long-term storage conditions. With the increase in the degree of cross-linking, the residual ratio also improved correspondingly. According to TG-FTIR analysis, CO2, NH3, and H2O were produced during the thermal decomposition process of the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ging. In contrast, the thermal decomposition products after aging were CO2 and H2O, which further confirmed the presence of silicomethyl, hydroxyl, silicomethyl, and amino groups in the silicone system. When the temperature was raised to 500 ℃, hexamethylcyclotrisiloxane was produced due to thermal depolymerization of polysiloxane. The cross-linking sites of aging silicone rubber were weak areas, which ledto stress concentration centers and microcracks in the system, changing the refractive index of the silicone. Consequently, whitish parts were observed in the silicone rubber. According to the aging structure and performance analysis of silicone for unearthed ivory storage, the mechanism of the whitening of silicone rubber was revealed. This project provides data support for the improvement of ivory storage materials, which is beneficial in enhancing the conservation level of cultural relics.

Keyword: Silicone rubber for ivory storage; Spectrum analysis; Thermal analysis; Aging mechanism
引言

2001年, 成都金沙遗址出土了大量距今3 000多年的象牙。 这些出土的象牙不仅为我们研究古代社会、 古气候、 古生物和古地质提供了宝贵资料, 而且在文化传承和艺术发展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1, 2, 3]。 象牙作为一种特殊的生物材料, 由无机质和有机质组成, 在长期的地下潮湿环境埋藏过程中, 象牙内部的有机质纤维蛋白已基本分解殆尽, 仅剩下以羟基磷灰石为主要成分的脆弱无机残体[2, 4, 5], 考古发掘出土后象牙虽具有相对完整的外形, 但其内部微孔和裂隙结构比较发达, 含水率大于40%[6], 力学强度极低[6, 7]。 此外, 当象牙出土后, 经历了从地下的稳定环境转向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 极易受损, 这些富含水分的象牙极易失水并出现开裂、 分层剥落、 粉化等病变, 亟需进行有效的保护处理[7]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肖嶙[2]等基于《中国文物古迹保护准则》对比分析了多种高分子封护材料, 要求材料具有良好的气密性、 保湿性; 同时兼具一定的透明性以便观察象牙的保存状态并在向公众开放时具有良好的展陈效果。 其中有机硅橡胶以高键能的— Si— O— 键(452 kJ· mol-1)[6]为主链骨架、 以柔性的— CH3基团为侧链, 这种兼具无机-有机基团的特殊结构, 赋予其无机物和有机聚合物的优点, 如良好的化学稳定性、 耐候性、 透明度和力学性能等[8, 9]。 此外, 含硅聚合物表面能低, 其侧链或者端链的烷基具有疏水性, 有利于疏水基定向垂直紧密排列, 提高材料的疏水性, 使水分子难以向有机硅橡胶内部扩散, 有利于提高对出土象牙的密封保湿效果[10, 11, 12]。 因此, 2003年5月起, 文保工作者将有机硅橡胶用于对金沙遗址出土象牙的临时封存保护。 但由于聚合物分子结构(共价键、 长链结构、 官能团等)固有的弱点, 有机硅橡胶在长期光照、 热、 氧、 水分及微生物等的作用下, 可能发生Si— O主链降解和Si— C侧基氧化、 交联等老化行为[13, 14, 15], 使材料力学性能变差, 疏水性降低, 表面产生裂纹, 透明度下降, 难以继续满足使用要求。

有机硅橡胶在金沙出土象牙封存保护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但部分有机硅橡胶在服役的二十多年间, 从无色透明状态逐渐转变为发白不透明状, 进而严重影响到象牙的展陈效果。 本研究通过傅利叶红外光谱仪(FTIR)、 固态核磁硅谱(29Si NMR)等光谱分析技术和热重分析(TGA)与热重-红外分析(TG-FTIR)联用技术等热分析技术, 结合扫描电子显微镜(SEM)、 白度计对老化前后的象牙封存用有机硅橡胶进行结构表征与性能研究, 分析象牙封存用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的结构与性能演变, 揭示硅橡胶雾化发白、 不透明的机理, 为延缓封存材料的老化, 增加其对象牙的封存期限提供理论依据。

1 实验部分
1.1 原料

中蓝晨光化工研究设计院有限公司的GMX-8103(A)硅橡胶和GMX-8103(B)硅橡胶, 及封存象牙二十年后的硅橡胶。

1.2 仪器与设备

傅里叶红外光谱仪(FTIR): Nicolet Magna IR560, 美国Nicolet公司; 固体核磁共振波谱仪: AVANCE III 500MHz, 瑞士Brucker公司; 热重分析仪: TG/Q500, 美国TA仪器公司; 白度计: ZB-B, 杭州纸邦自动化技术有限公司; 扫描电子显微镜(SEM): EVO18, 德国ZEISS公司。

1.3 实验样品的制备

(1)取质量比为1∶ 1的GMX-8103(A)、 GMX-8103(B)组分硅橡胶前驱体在室温下混合, 充分搅拌后置于真空度为-0.08 MPa的真空烘箱中脱泡, 待混合后样品中的气泡完全脱除后取出, 让其在室温下进行固化, 作为老化前有机硅橡胶样品。

(2)从放置有被有机硅橡胶灌封二十年的出土象牙木箱(编号: JSXY06)内, 割取发雾、 发白的有机硅橡胶样品, 先剥离3 cm× 3 cm× 1 cm的有机硅橡胶表皮, 再在原位置割取3 cm× 3 cm× 3 cm的有机硅橡胶样块, 此操作完全未触及象牙的表面。

1.4 测试与表征

采用傅里叶红外光谱(FTIR)仪分析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的化学结构, 样品和背景扫描次数为32次, 扫描波数范围为4 000~500 cm-1, 分辨率为4 cm-1, 选择附件为ATR。

采用固态核磁共振仪对老化前后的有机硅橡胶粉末样品进行测试, 孔径为89 mm, 磁场强度为11.746 T。 使用2.5 mm三共振魔角探头(MAS)检测信号, 扫描范围: 0~300化学位移, 表征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Si元素状态的变化。

用液氮分别将老化前、 后的有机硅橡胶进行脆断、 喷金处理, 采用扫描电子显微镜观察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的横截面微观结构。

采用TG/Q500热重分析仪将5.000 0 mg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的热分解温度和热失重百分比, 测试温度范围为30~600 ℃, 保护气氛为Ar, 升温速率为5 ℃· min-1。 并使用Nicolet Magna IR560傅里叶变换红外光谱仪对分解产物进行表征, 分辨率为2 cm-1, 扫描波数范围是400~4 000 cm-1

选用ZB-B白度计对老化前后的有机硅橡胶进行测试。 将试样制成直径50 mm的圆片, 厚度分别为1和2 cm, 每组平均测5个试样。

2 结果与讨论
2.1 FTIR分析

图1为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的傅里叶红外光谱, 老化前的有机硅橡胶红外光谱中显示出, 2 960 cm-1处为— CH3的C— H伸缩振动吸收峰, 1 258 cm-1处为Si— CH3的弯曲振动吸收峰[16, 17], 1 081 cm-1处是有机硅橡胶主链Si— O— Si的特征吸收峰[17], 1 009 cm-1处为Si— O— C的特征吸收峰[18], 785 cm-1处为— Si— O— 键的伸缩振动吸收峰, 656 cm-1处为O— H的弯曲振动吸收峰。 此外, 在制备的有机硅橡胶中还出现了微弱的环氧基团(912 cm-1)[19]的特征吸收峰, 这可能是有机硅橡胶中有微量的偶联剂KH560, 这些活性官能团的残留会增加有机硅橡胶在封存过程中的反应性, 改变有机硅橡胶的性质。 老化后, 有机硅橡胶中环氧基团消失, 说明在封存过程中, 有机硅橡胶残留的环氧基与含有活泼氢的官能团如羟基发生了反应。

图1 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的傅里叶红外光谱图Fig.1 Fourier infrared spectra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2.2 固态核磁分析

对老化前后的有机硅橡胶进行29Si NMR测试, 结果如图2所示, 老化前有机硅橡胶的核磁共振硅谱中出现了三个较明显的吸收峰, 化学位移分别为-65.8和-135.4 ppm, 分别对应于[RSi(OSi)(OH)2]、 [Si(OH)2(OSi)4-n][20, 21], 说明体系中含有可反应的硅醇结构, 其中-19.2 ppm处为硅橡胶端基[O— Si— (CH3)2]的特征峰[22]。 老化后硅橡胶的核磁共振硅谱中, 对应于[RSi(OSi)(OH)2]、 [Si(OH)n(OSi)4-n]的化学位移发生了改变, [RSi(OSi)(OH)2]、 [Si(OH)n(OSi)4-n]结构化学位移向高场移动, 且在-19.2 ppm处未出现对应硅橡胶端基的特征峰, 说明在长期封存过程中有机硅橡胶结构中的硅醇结构可能发生了羟基脱水反应, 在老化后的结构中几乎没有发现含硅醇的结构。

图2 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的29Si NMR谱图Fig.2 29Si NMR spectra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2.3 热稳定性分析

采用热失重分析(TGA)研究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的热稳定性。 结果如图3和表1所示, 将温度升高到363 ℃时, 老化前的有机硅橡胶达到失重5%, 有机硅橡胶主链为— Si— O— 键, 键能高, 稳定性好, 而老化后的有机硅橡胶在367 ℃时热失重达到5%。 有机硅橡胶在老化前存在三个热分解阶段, 第一分解阶段(242~474 ℃)热失重速率缓慢, 主要是发生侧基如甲基的分解, 产生CO2, 或者由未封端的羟基或硅羟基脱水所产生的水蒸气等; 第二阶段(474~536 ℃)失重速率加快, 热分解峰峰值温度为523 ℃, 反应终了温度为536 ℃; 第三阶段(542~704 ℃)失重速率快, 热分解反应范围宽, 热分解峰峰值温度为600 ℃, 这个过程可能是主链氧原子上的未共有化电子与邻近Si 3d轨道配对, 发生了热解聚反应, 产生部分环硅氧烷小分子片段, 重量急剧下降[21, 23], 残留率为4.38%。 老化后的有机硅橡胶出现两个热分解阶段, 第一分解阶段(248~498 ℃), 热失重速率慢, 热分解峰峰值温度为439 ℃, 主要是热分解产生小分子的阶段如CO2, 热分解反应范围宽; 第二阶段(502~656 ℃), 热分解峰峰值温度为559 ℃, 残留率为8.35%, 在老化过程中有机硅橡胶的反应性官能团如环氧基和硅醇键等在封存过程中发生了反应, 提高了分子链的交联程度, 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老化后有机硅橡胶在热解聚过程中的热稳定性, 但体系中增加的交联位点也是薄弱区。 进一步升高温度, 分子链断裂加剧, 加快了降解反应速率, 当温度达到656 ℃, 体系降解完全。

图3 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的TGA曲线(a)与DTG曲线(b)Fig.3 TGA (a) and DTG curves (b)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表1 有机硅橡胶老化前后的热失重数据表 Table 1 TGA data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热重-红外光谱联用技术(TG-FTIR)有助于直接而准确的测定样品在热失重过程中挥发物或分解产物的化学结构[24, 25, 26]。 为进一步解析有机硅橡胶的热失重机理, 采用TG-FTIR对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进行分析, 图4为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热降解过程中不同温度下气相挥发物的FTIR谱图。 由图4可知, 在250~600 ℃的温度范围内, 老化前、 后有机硅橡胶均在波数为2 364和667 cm-1处出现明显的CO2的伸缩振动吸收峰, 说明有机硅橡胶分子链中硅甲基, 在高温下分解产生了CO2。 受到高温影响, O— H键的伸缩振动峰发生了红移, 3 500~1 670和1 545~1 670 cm-1出现了水蒸气特征峰, 这可能是有机硅树脂中未封端的羟基或硅羟基脱水所产生的水[27]。 老化后有机硅橡胶在上述波段的出峰弱于老化前有机硅橡胶。 老化前的有机硅橡胶, 在3 000~3 500和1 450 cm-1处出现了微弱的氨基和羟基吸收峰, 这些特征峰在老化后的有机硅橡胶中未出现, 进一步证明在老化过程中出现了环氧基与活泼氢的反应。 当温度升高至400 ℃, 1 009 cm-1处出现了微弱的Si— O— C的特征吸收峰[18], 随着温度增高至500 ℃, 1 081和1 258 cm-1分别出现了Si— CH3的弯曲振动吸收峰[16, 17]和Si— O— Si的特征吸收峰[17], 这可能是聚硅氧烷发生了热解聚反应, 主链Si— O— Si键的经过断裂、 重排反应, 产生小分子环状硅氧烷如六甲基环三硅氧烷[21, 23]

图4 在不同的温度下的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的热失重-红外联用谱图Fig.4 TG-FTIR spectra of silicone rubber at different temperatures before and after aging

2.4 形貌分析

采用扫描电镜对老化前、 后象牙封存用有机硅橡胶的脆断横截面进行形貌分析, 结果如图5所示。 老化前的脆断面光滑, 无孔洞、 缺陷的产生, 而老化后发白的有机硅橡胶的脆断面沿断裂方向出现明显的裂纹, 这些长裂纹在硅橡胶内部形成大量的固-气相界面, 使材料的光折射率改变, 使老化后的硅橡胶出现发白的现象[27]

图5 有机硅橡胶的脆断断面SEM图片
(a): 老化前; (b): 老化后
Fig.5 SEM images of brittle fracture section of silicone rubber
(a): Before aging; (b): After aging

2.5 透明度测试

老化前硅橡胶的外观为无色透明, 而老化后硅橡胶呈白色不透明状, 为研究两个样品的透明度, 使用ZB-B型白度仪, 分别取老化前后厚度为0.1和0.2 cm的硅橡胶进行透明度测试。

图6 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的照片
(a): 老化前; (b): 老化后
Fig.6 Photos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a): Before aging; (b): after aging

表2可知, 同一厚度的硅橡胶, 老化后硅橡胶的透明度低于老化前硅橡胶, 综合前面对有机硅橡胶结构的分析, 揭示出老化后橡胶体系出现大量的微裂纹是有机硅橡胶发白的主要原因。 在老化中有机硅橡胶链交联会导致分子移动性降低, 导致脆化, 且交联点限制了周围分子链的运动, 导致局部应力无法有效分散, 出现应力集中中心, 在外力作用下, 交联点处易发生断裂, 形成微裂纹, 使有机硅橡胶产生脆化、 发白的老化现象[28]

表2 不同厚度的老化前后有机硅橡胶的透明度 Table 2 Transparency degree of silicone rubber before and after aging with different thicknesses
3 结论

以老化前后的有机硅橡胶为对象, 通过FTIR、 29Si NMR表征其结构, TGA分析其热稳定性, 结合TG-FTIR 联用分析其热降解行为, 揭示硅橡胶的雾化发白机理。 研究结果表明, 用于封存金沙遗址出土象牙的硅橡胶体系中残留可反应的环氧基和硅醇键, 在长期的封存过程中硅橡胶发生局部交联和缩合反应, 使体系交联度增加, 出现应力集中中心, 产生微裂纹, 造成光折射率的改变, 使硅橡胶的透明度降低; 同时由于硅橡胶体系中小分子交联作用, 老化后有机硅橡胶的热稳定性随之有所提高。 通过对象牙封存用有机硅橡胶的老化结构与性能进行分析, 明确了有机硅橡胶雾化发白的原因, 这一研究结果为开发新型、 高性能象牙封存材料和保护技术提供数据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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