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赵紫璐, 1992年生, 大连理工大学三束材料改性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博士研究生 e-mail: huairuo@mail.dlut.cn
提出了一种阵列式线-线沿面介质阻挡放电结构, 利用双极性高压纳秒脉冲电源, 在大气压空气中激励产生了相对大面积的放电等离子体。 其中, 高压电极、 地电极均为圆柱形金属, 放电反应器由20组相间排列的阵列式线型高压电极和套有介质管的阵列式线型地电极组成。 利用电压探头、 电流探头、 示波器等测量了放电电压和放电总电流, 并计算得出了放电的实际电流。 利用光纤、 光栅光谱仪、 CCD等测量了波长范围在300~440 nm和766~778 nm的发射光谱, 即氮分子第二正带N2 (C3Πu→B3Πg)包括Δ ν= +1, 0, -1, -2, -3、 氮分子离子第一负带
In this paper, an array wire-to-wire surface dielectric barrier discharge is reported, and discharge plasma with a relative large area is excited by a high-voltage nanosecond pulse power in atmospheric air. The high-voltage and ground electrodes are made of cylindrical metal, and the discharge structure is composed of 20 groups of alternately arranged array high-voltage and ground electrodes covered with dielectric tubes. The applied voltage and total discharge current are measured by high-voltage and current probes, and displayed on oscilloscope. And the discharge current is calculated. The optical emission spectra within the wavelengths of 300~440 and 766~778 nm are measured by fiber, spectrometer, and CCD, namely, the spectra of N2 (C3Πu→B3Πg) including the bands of Δ ν=+1, 0, -1, -2, -3,
近年来, 介质阻挡放电(dielectric barrier discharge, DBD)在表面处理、 污染物脱除和生物医学处理等方面具有广泛的应用[1, 2, 3]。 在这些应用中, 放电面积是其中的重要因素之一[4]。 一般来说, 研究人员通过扩大电极面积或设计阵列式结构来扩大放电面积, 而放电面积可调的放电电极结构更受欢迎[4, 5, 6]。 对于体积DBD来说, Zhang等[5]提出了阵列式针-板放电结构来产生大面积放电等离子体。 Benard等[6]提出了多电极式的沿面DBD(surface DBD, SDBD)结构。
DBD的光学诊断技术, 主要有吸收光谱、 激光诱导荧光、 光腔衰荡光谱和发射光谱(optical emission spectra, OES)等, 其中, OES具有非探入、 设备简单等优点[7]。 对于OES来说, 基本的分析、 研究方向主要有发射光谱的强度和等离子体振动、 转动温度模拟等[7, 8, 9, 10]。 Bruggeman等[8]的文章提出, 当利用发射光谱测量所得的激发态来确定等离子体气体温度时, N2 (C3Π u→ B3Π g),
本文提出了一种阵列式的线-线SDBD结构, 其放电面积可以通过改变阵列数量而方便可调, 并利用双极性高压纳秒脉冲电源, 在大气压空气中激励产生了大面积放电等离子体。 测量了放电电压和电流, 以及发射光谱。 比较了原始光谱和二次、 三次衍射光谱, 并利用N2 (C3Π u→ B3Π g)的多个谱带和
图1给出了大气压空气纳秒脉冲阵列式线-线SDBD的(a)放电装置, 以及(b)电极结构和放电图像。 根据图1(a)所示, 放电装置主要包括放电反应器, 高压脉冲电源, 以及电学、 光学诊断系统。 这与我们先前发表的装置类似[11, 12, 13]。 高压脉冲电源可以提供双极性的纳秒脉冲电压, 即在正、 负两个方向上交替产生脉冲电压, 脉冲上升沿约为30 ns, 脉冲的宽度约为50 ns, 脉冲重复频率在0~400 Hz范围内连续可调。 放电等离子体的电学特性由高压探头(Tektronix P6015A 1000× 3.0 pF 100 MΩ )和电流探头(Tektronix TCP312 100 MHz)测量, 并显示在示波器上。 光学信号由光纤收集, 之后被光栅光谱仪分光(Andor SR-750i)。 其中, 光栅型号有两种, 分别为2 400 l· mm-1, 闪耀波长300 nm, 以及1 200 l· mm-1, 闪耀波长500 nm。 分光后, OES由CCD转换为电信号, 并显示在计算机上。 高压脉冲电源和电学、 光学诊断系统的具体细节可以参考文献[11, 12, 13]。
图1(b)给出了阵列式线-线SDBD的放电反应器和放电图像。 其中, 阵列式高压电极由白钢铸造, 单个电极297 mm长, 呈圆柱形, 直径5 mm。 阵列式地电极的材料同样为白钢, 每个地电极直径13 mm, 长290 mm。 介质管厚1 mm, 材料为聚四氟乙烯(PTFE)。 20组阵列式高压电极和套有介质管的阵列式地电极相间排列, 形成一个平面, 由自制的PTFE器件固定。 根据图2(b)中给出的放电图像, 阵列式线-线SDBD等离子体在阵列式高压电极和地电极之间沿介质管表面激励产生。
图2给出了大气压空气纳秒脉冲阵列式线-线SDBD的放电电压和电流, 其中, 图2(a)为正向脉冲, 图2(b)为负向脉冲, 脉冲峰值电压为22 kV, 脉冲重复频率为150 Hz(本文中脉冲重复频率均设定为150 Hz)。 放电电流的计算方法在文献[11]中给出。 根据图2中给出的结果, 放电电压和电流的波形与我们先前的结果类似[11, 12, 13]。 而在本文中, 放电电流在正、 负两个方向上均达到了约75 A, 高于先前得到的电流值。 因此, 大面积放电通常会伴随着更高的能量消耗。 从图中的波形还可以看出, 放电电流在正、 负两个脉冲电压方向上, 都有一个电流值较强的主电流峰, 这说明在每个脉冲电压信号到来时, 都会发生一次较强的放电。
图3给出了大气压空气纳秒脉冲阵列式线-线SDBD的发射光谱, 其中, 脉冲峰值电压为36 kV, 波长范围为330~440和766~778 nm。 在这个测量范围内, N2 (C3Π u→ B3Π g)包括Δ ν =+1, 0, -1, -2, -3是其主要组成部分。 根据文献[11], 600~900 nm主要为N2 (C3Π u→ B3Π g)的二次衍射光谱, 因此图3仅给出了766~778 nm范围内的N2(B3Π g→ A3
![]() | 图3 大气压空气纳秒脉冲阵列式线-线SDBD的发射光谱Fig.3 Typical OES of array wire-to-wire SDBD excited by nanosecond pulse power in atmospheric air |
图4给出了(a) N2(C3Π u→ B3Π g)的九个振动峰以及(b) N2 (C3Π u→ B3Π g, 0-0),
根据图4(b), 当脉冲峰值电压升高时, 所有活性物种的发射光谱强度都会随之升高。 这是由于当脉冲峰值电压升高时, 电源对放电区域注入的能量更多, 产生了更多的高能电子, 使得活性物种浓度随之升高[11]。 同时, N2 (C3Π u→ B3Π g)的发射光谱强度始终保持最高, N2(B3Π g→ A3
图5给出了大气压空气纳秒脉冲阵列式线-线SDBD等离子体的N2 (C3Π u→ B3Π g, 0-0)的(a)原始光谱、 (b)二次衍射光谱和(c)三次衍射光谱。 通过比较可以看出, 图5(b)和图5(c)给出的二次、 三次衍射光谱的转动带明显比原始光谱更清晰, 而三次衍射光谱的背景光谱更强。 当模拟转动温度时, 需要比较实验光谱和模拟光谱的转动带, 因此, 二次衍射光谱更便于模拟等离子体转动温度。
![]() | 图5 N2 (C-B, 0-0)的发射光谱 (a): 原始; (b): 二次衍射; (c): 三次衍射Fig.5 Typical OES of N2 (C-B, 0-0) (a): Original; (b) Second diffraction; (c): Third diffraction |
二次衍射会造成光谱峰值的变化, 从而影响等离子体振动温度的模拟。 表1以脉冲峰值电压为36 kV为例, 给出了N2 (C3Π u→ B3Π g)的原始光谱与二次衍射光谱峰值的比率。 下文利用二次衍射光谱模拟等离子体温度时, 两个振动峰之间的相对值将利用峰值比的计算结果进行调整, 以保证模拟结果的准确性。
![]() | 表1 N2 (C-B)的二次衍射光谱与原始光谱之间峰值比 Table 1 Ratios of peak values between the second diffraction and original OES of N2 (C-B) |
图6给出了大气压空气阵列式线-线SDBD的实验光谱和利用SPECAIR模拟得到的光谱, 并给出了模拟得到的振动温度和转动温度。 其中, 图6(a)为N2 (C3Π u→ B3Π g, Δ ν =-2)的实验和模拟结果, 图6(b)为
![]() | 图6 大气压空气纳秒脉冲阵列式线-线SDBD的实验光谱和模拟光谱 (a): N2(C-B); (b): (a): N2(C-B); (b): |
表2给出了利用N2 (C3Π u→ B3Π g)不同谱带模拟得出的等离子体振动温度和转动温度, 其中, 脉冲峰值电压为26 kV。 从表2中可以看出, 不同谱带模拟得出的等离子体转动温度比较接近, 约为305~308 K。 而等离子体振动温度的差别较大, 平均值约为2 550 K, 与N2 (C3Π u→ B3Π g, Δ ν =-2)模拟得出的结果最为接近。 因此, N2 (C3Π u→ B3Π g, Δ ν =-2)在四个谱带中最适于模拟等离子体振动温度。
![]() | 表2 利用N2 (C-B, Δ ν =+1, 0, -1, -2)四个谱带拟合得出的转动温度和振动温度 Table 2 Rotational and vibrational temperatures simulated by the four bands of N2 (C-B, Δ ν =+1, 0, -1, -2) |
图7给出了脉冲峰值电压对于等离子体(a)振动温度和(b)转动温度的影响, 并在图7(a)中给出了线性拟合结果。 从图中可以看出, 随着脉冲峰值电压的升高, 等离子体的振动温度略微下降, 转动温度略微上升。 同时, 利用
由于本实验在大气压空气中进行, 氮气分子转动能级间隙较小, 且在放电区域内的充分接触与碰撞, 使得转动和平动温度基本达到平衡。 所以在本实验中, 转动温度可以代表等离子体的气体温度[11, 12, 13]。 根据图6、 图7和表2中的结果可以得出, 大气压空气阵列式线-线SDBD等离子体的气体温度随着脉冲峰值电压的上升略微上升。 但总体来看, 等离子体的气体温度均在水的沸点以下。 这是由于纳秒脉冲驱动电源具有极短的上升沿, 在放电等离子体中仅加速了电子而非离子和中性粒子, 使得大气压空气阵列式线-线SDBD等离子体的气体温度较低, 同时使得放电等离子体具有较高的非平衡程度。
提出了一种阵列式线-线SDBD结构, 用来在大气压空气中产生相对大面积的放电等离子体。 放电等离子体由双极性高压纳秒脉冲电源激励产生, 通过测量放电的电压和电流发现, 当脉冲峰值电压为22 kV时, 阵列式线-线SDBD的放电电流在正脉冲、 负脉冲两个方向上均可达75 A。 测量了N2 (C3Π u→ B3Π g)包括Δ ν =+1, 0, -1, -2, -3,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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